关于《一个人的村庄》读后感700字精选
《一个人的村庄》是极端的,他对一切乡土的东西毫无保留地赞颂,所有的鸡鸭猫狗、驴马牛牲、草木鱼虫、风土山水,都被他赋予诗情画意般的臆想的升华。这种不计客观的近乎沉湎的偏激的爱,令我固执地近乎沉湎地偏激地接受。 其实一直到今天,我都不能理解,何以如此反现代性的退步的潮流取向,竟能令我如此心弛神往,及至疯狂地追求。 直到有一天,我重读此书时瞥到《寒风吹彻》一文,终于在童年的梦想和现实的沉伦中寻到了一条沟通的悬桥——尽管它是那么悲悯: —————————— 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我们不能全部看见。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孤独地过冬。我们帮不了谁。我的一小炉火,对这个贫寒一生的人来说,显然杯水车薪。他的寒冷太巨大。一个人老的时候,是那么渴望春天来临。尽管春天来了,她没有一片要抽芽的叶子,没有半瓣要开放的花朵。春天只是来到大地上,来到别人的生命中。但她还是渴望春天,她害怕寒冷。我围抱着火炉,烤热漫长一生的一个时刻。我知道,这一时刻之外,我其余的岁月,我的亲人们的岁月,远在屋外的大雪中,被寒风吹彻。 真的长大了,童年时不懂的一些事一些人,终于也慢慢地懂了。其实无论是《一个人的村庄》的新疆火炉,还是我和我母亲的高邮咸蛋,一旦入了内心,大抵都是一样的。 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遇到过一册纯粹感动我的书。一直到不久前,听闻郭小橹的小说《我心中的石头镇》入围2017年英国“独立报外国小说奖”的六人决选名单。于是找来细看,于是再次不由自主地陷入狂爱。 共鸣的产生有时未必非得境遇相似。她的萧索的悲凉的乡土,她的孤独的恐惧的童年,她的“咸得连鱼眼睛都能喝两碗粥” 的鳗鱼鲞;我的清新的模糊的乡土,我的温暖的惬意的童年,我的“鲜得连蛋中油都能炒两盘菜”的咸鸭蛋。闭上眼睛,我和她竟然似一模一样的儿时岁月。 我固执地以为,只有将城市与乡村同时融入生命和血液中的人,才能体味到溪流之与瀚洋,夏蝉之与冬梅的不同的满足的快感。可惜这种都市和乡土的血肉相连的美丽,现今的孩子都无缘会到了。 其实我亦看过郭小橹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芬芳的三十七度二》——只是随意地匆匆掠过——大行其到的“小资”文学,虽然我也爱读,却总是有意无意地强迫自己与之“划清界限”——许是因为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吧。 就像我的前一个自然段那样,四个短句分别用三个破折号连接,两两互为补充,三三互为呼应。其实生命中的故事,大概也是如此。昨天发生的事,会对今天产生影响;而对明天产生影响的今天的事,其实只是连接昨天和明天的故事中的驿站而已。 我又不知不觉地故作深沉了,但总会有人能读懂——我想。 在李寿全的《我的志愿》以后不久,我听到了《散步在清晨里》,旋律优美而恬静,就像童年的生活一样简单。我至今说不上这首歌的原唱者是谁,只是一如既往的喜欢。 和摩天大厦比起来,我更喜欢乡村田园;和r&b比起来,我更喜欢民谣流域。这是不是意味着我本身就是一个与现代都市格格不入的人?没有人可以告诉我。 夜深人静的时候,每每细想于此便徒生感慨。自以为是地将其“升格”为“哲学范畴”的问题,醒来却免不了一场哑然失笑。 今年是二零零五年,算起来,康德逝世距今已是两百零一年。只是他在二百多年前所定义的“哲学概念”,今日看来仍然是那般的深入我周身的血脉和骨髓。 —————————— 人既不能忍受一个没有价值的世界,也不满足于他所面对的现实,所以他需要一个理想的世界作为现实世界的补充和超越,并且以之作为他生存的根基和目标,哲学便应运而生。 我是在试图寻找这样一片理想世界,并籍此摆脱现实中的不安与不满吗? 我不知道。 尼采也早在一百零五年前离我们远去了,可是他的反现代,他的与启蒙的极端对立,他的义无反顾甚至是崇尚唯心的个人主义,每一样都是那样深入我心。我惶恐我迷惑,对自由的疯狂崇拜,仅仅是我个人的叛逆,还是我们这一代人共有的思维革命? 这是悲哀?亦是无奈? 或者只是——必历的阶段。
一个人的村庄读后感7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