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海棠树仿写作文
老海棠树仿写作文1
这是一个静谧但有不失热闹的小镇,坐落在这座不知名的山上。起初,我来到这里,只不过是作为城市中那过于繁忙而又枯燥的生活带给我精神上的折磨的一种放松。但我似乎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物。
这小镇有名的就是这棵树。镇上的老张说,其实这一带并不适合种植这类海棠树,但它却在每年的花季给人们带来奇迹。一听到这棵树如此神奇,我便对他说:“这么新奇的树,我倒要见识见识。”“这棵树离这可远着呢!你瞧见那座山没?你得翻过那山头才行。”说着他便指着那山头,我的眼睛随着他的手指的那处望去,看得并不是很清晰,兴许是天气的原因:这几天这山里的能见度不是很高,我只能看见那朦胧的山头出现在我的视野里。那层层纱似的薄雾笼罩在山的周围,更添神秘,着实说不清距离有多远。不过为了一睹它的风采,且不错失此良机,我决定现在镇上休息一晚,待明日再一探究竟。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被那充满农家气息的鸡鸣狗叫声给叫醒,洗漱完毕,整理好一些必备品,跑到邻村的老张家去找老张。他一看见我,便向我大幅度地挥手,示意我快一点,我加快脚步跟上他,跳上了一辆小卡车,卡车一路颠簸着前行。沿途的风景确也值得欣赏。茂密的树林绵延在山间,偶尔看见一条小溪,潺潺的流水发出悦耳的声响……正当我沉醉于美景之时,老张摇了摇我的肩膀,说:“嘿!快看,就是这座山了。我们到了。”我们告别了司机师傅,下了车。此时已是正午,我们吃了顿午饭。就开始翻山越岭。经过了一天半的长途跋涉,我们抵达了目的地。老张指着远处的一棵树说:“就是它了。”
我的眼睛随着他的手指远远望去,依稀能确定那是棵海棠树。正值初春,树上的花开的不多,却有一种独特的美,说不清道不明。不知是我眼花还是什么,在树旁似乎站着一个一身黑的人,我眨了眨眼,那个人影便不见了。
老海棠树仿写作文2
如果能有一块空地,不论窗前屋后,我想种两棵树:一棵合欢,纪念母亲;一棵海棠,纪念奶奶。
奶奶和一棵老海棠树,在我的记忆里不能分开,因为奶奶一生一世都在那棵老海棠树的影子里张望。
老海棠树近房高的地方,有两条粗壮的枝丫,弯曲如一把躺椅。儿时我常爬上去,一天天地在那儿玩。奶奶在树下喊:“下来吧,你就这么一天到晚待在上头?”是的,我在那儿看小人书、射弹弓,甚至写作业。“饭也在上头吃吗?”她又问。对,在上头吃。奶奶把盛好的饭菜举过头顶,我两腿攀紧树丫,一个海底捞月把碗筷接上来。“觉呢,也在上头睡!”没错,四周都是花香呢。奶奶只是站在地上,站在老海棠树下,望着我。她必是羡慕,猜我在上头都能看见什么。
春天,老海棠树摇动满树繁花,摇落一地雪似的花瓣。奶奶坐在树下糊纸袋,不时地冲我唠叨:“就不说下来帮帮我?你那小手儿糊得多快!”我在树上胡乱地唱歌。奶奶又说:“我求过你吗?这回活儿紧!”我说:“有我爸妈养着您,您干吗这么累啊?”奶奶不再吭声,直起腰,喘口气。
夏天,老海棠树枝繁叶茂,奶奶坐在树下的浓阴里,又不知从哪儿找来了补花的活儿,戴着老花镜,一针一线地缝。天色暗下来时她冲我喊:“你就不能去洗洗菜?没见我忙不过来吗?”我跳下树,洗菜,胡乱一洗了事。奶奶生气了:“你上学也这么糊弄?”奶奶把手里的活儿推开,一边重新洗菜一边说:“我就一辈子得给你们做饭?就不能有我自己的工作?”我不敢吭声。奶奶洗好菜重新捡起针线,或者又会有一阵子愣愣地张望。
有年秋天,老海棠树照旧落叶纷纷。天还没亮时,奶奶就起来主动去扫院子,“刷啦――刷啦――”邻居都还在梦中。那时她已经腰弯背驼,我大些了,听到声音赶紧跑出去说:“您歇着吧,我来,保证用不了三分钟。”可这回奶奶不要我帮:“咳,你呀!还不懂吗?我得劳动。”我说:“可谁能看见?”奶奶说:“不能那样,看不看得见是人家的事,我得自觉。”她扫完院子又去扫街了。
我这才明白,曾经她为什么执意要糊纸袋、补花,不让自己闲着。她不是为挣钱,她为的是劳动。什么时候才能像爸和妈那样,有一份工作呢?大概这就是她的张望吧。不过,这张望或许还要更远大些――她说过,“得跟上时代”。
所以在我的记忆里,几乎每一个冬天的晚上,奶奶都在灯下学习。窗外,风中,老海棠树枯干的枝条敲打着屋檐,摩擦着窗棂。一次,奶奶举着一张报纸小心地凑到我跟前:“这一段,你说说,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耐烦地说:“您学那玩意儿有用吗?就算都看懂了您就有文化了?”奶奶立刻不语,只低头盯着那张报纸,半天目光都不移动。我的心一下子收紧,但知已无法弥补。“奶奶。”“奶奶!”“奶奶――”她终于抬起头,眼里竟全是惭愧,毫无对我的责备。
但在我的记忆里,奶奶的目光慢慢地离开那张报纸,离开灯光,离开我,在窗上老海棠树的影子那儿停留一下,继续离开,离开一切声响,飘进黑夜,飘向无可慰藉的迷茫……而在我的梦里,我的祈祷中,老海棠树也随之轰然飘去,跟随着奶奶,陪伴着她;奶奶坐在满树的繁花中,满地的浓阴里,张望复张望,或不断地要我给她说说这一段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形象,逐年地定格成我的思念,和我永生的痛悔。